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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北京作家协会和北京戏剧家协会联合举办了一次有关刘一达话剧《玩家》剧本的研讨会。这还是两家协会成立数十年来,第一次共同组织作品研讨活动,大家各抒己见,从文学和戏剧的角度都为《玩家》提出不少意见和建议。
专访
为人艺创作话剧《玩家》
记者:“京味儿”是您作品的一大特点,这个特点是怎么形成的呢?
刘一达:早在上世纪70年代,我便开始琢磨北京土话了,说文点儿,就是研究京味儿语言。当时我在北京的一家木制品厂当烧炭工,跟我一起烧炭的师傅多是老北京的三教九流,一口京片子,张嘴就是逗闷子的话,出口就是各词儿。我那会儿有心,把他们闲磨牙的土话一一记在本子上,不懂就向他们请教,日积月累,几年下来,我记下的北京土话有十多本,近万句。这些笔记本我至今珍藏着,无疑是我的一笔“财富”。我在二十多岁写文章便能娴熟地运用老北京土话了。记得当时我的文章在《北京日报》发表后,有的读者给我写信,信封上写的是“刘一达爷爷收”,他们误以为我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北京呢。经过三十多年的写作实践,我的作品现在已经形成了自己独有的京味儿风格,主要是语言风格,所以被有些人称之为“京味作家”或“胡同记者”。既然我写东西拿手的是京味儿语言,而话剧又是以“话”出彩儿的语言艺术,所以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愿望,用京味语言写一部话剧。
记者:为什么选择“玩家”这个题材呢?
刘一达:我琢磨了好长时间,选择了北京的玩家。主要有四个方面的考虑:第一,我对玩家比较熟。北京的民间收藏是从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兴起来的,那会儿我便跟京城玩家们一起“混”了。老一辈的像王世襄、刘九庵、耿宝昌、朱家溍、史树青、马宝山等,后起之秀如马未都、张德祥、刘文杰、单国强、叶佩兰、杨静荣等。这些年,我跟这些玩家打交道,对北京收藏界发生的变化知根知底;第二,玩家们的生活非常有意思,他们玩的过程,有聊不完的故事,而且这些故事引人入胜,耐人寻味,比如捡漏、砸浆、打眼、走眼、洒金、洗货等故事,内行觉得有乐,外行听了有趣;第三是民间收藏、玩家的心态和生活最能反映社会的变革,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发生的巨大变化,可谓一叶而知秋,一滴水可以折射出太阳的光辉;第四是这些年,我跟踪采访了许多玩家,积累了大量的创作素材,而且也写过纪实文学《古玩虫儿》,后来改编成电视剧,写过《京城玩家》、《爷是玩家》等书,所以对这个题材可以说是情有独钟,胸有成竹。
记者:您觉得写话剧感觉如何?话剧剧本好写吗?
刘一达:因为有很多生活的积累,让我产生了话剧的创作冲动和欲望。对写话剧我并不陌生,早在1974年,我不到20岁时,就参加北京市职工业余创作学习班,写出了五幕话剧《闯路人》,差一点被搬上舞台。这次写《玩家》,我本来很有信心,但等到真动笔以后,才感觉不是这么回事。我从2006年就开始着手创作《玩家》这个剧本了,到现在还在修改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真正搬到舞台上和大家见面呢!
记者:最初是怎么开始创作《玩家》剧本的?
刘一达:2006年,北京人艺为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策划推出一部反映当代北京发展变化的戏。当时邀了几位作家征集选题,我就手把脑子里转悠的“玩家”给拽了出来。当我绘声绘色地把构思的玩家故事讲完,北京人艺的几位领导看中了这个题材,他们经过研究,想把《玩家》作为纪念改革开放30年的重点戏隆重推出,让我赶快动笔,最好在2008年之前写出本子,力争早日上演。这让我意外惊喜,因为我是北京人艺的一个忠实
观众,北京人艺的经典剧目《茶馆》、《日出》、《北京人》、《天下第一楼》我都不止看过一遍。自己的戏能上人艺的舞台,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于是我放下手头的文稿,集中精力写这部话剧剧本,用了3个月时间拿出了《玩家》的第一稿。
记者:但听说整个创作过程并不顺利,而且经过了无数次修改?
刘一达:是,第一稿由于时间上比较赶,加上写玩家时,我过多写他们玩的过程,强调收藏方面的知识,轻视了人物的命运,故事结构松散,人物刻画得粗糙、苍白,写得并不理想,连我自己都不满意。显然,这样的剧本离北京人艺的要求是有很大差距的。北京人艺对剧本有自己的艺术标准,而且标准很高,他们对剧本提出了许多中肯的意见,让我回炉。所以,我重新构思了剧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拿出了第二稿。这一稿依然不是很理想,之后又改了两稿,但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我当时是按《茶馆》的形式设计《玩家》的。三幕戏,三个不同的场景:胡同小院、茶馆、博物馆。一群搞收藏的玩家,其中有老一代的玩家,也有新一代的玩家,他们分别代表不同身份的人在三个不同的时代背景中的生存方式和命运。由于整部戏没有确定人物的戏剧冲突,故事主线不够清晰,所以整部戏显得松散、零乱,立不起来。另外,让我难以割舍的是京味语言的大段对话以及收藏知识。我当时错误地以为写玩家不写玩的内容不足以表现玩家,这样造成了这部戏的冗长和枯燥。其实很多观众看戏看的是人物命运如何,并不见得对收藏知识那么感兴趣。
记者:这个反复修改的过程挺折磨人的吧?
刘一达:应该说北京人艺的领导尤其是副院长、著名导演任鸣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和鼓励。他对《玩家》这部戏情有独钟,即便我把这部戏写成了这样,依然表现出难得的耐心,第二稿出来后,人艺并没有一棍子给我打死,而是集体会诊,把我的剧本分送给艺委会的主要成员进行审评。艺委会的专家们眼里不揉沙子,结果是可想而知的,《玩家》剧本几经折腾,末了儿被判了“死缓”。当初这部戏是为了改革开放30年而写的,错过了这个时机,剧本也随之给挂了起来。不过,我并没有失去信心,想先放下剧本,返回头去写小说,待小说出来后再说。
记者:那最近怎么又把这个剧本拿出来了?是有什么新进展吗?
刘一达:我原来以为这个本子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因为我当初是给北京人艺写的,人艺不用了,我也不想让它再“嫁”别人了。但没想到2011年开春,任鸣导演问我《玩家》剧本的情况,希望我把这些“玩家”再“请”出来,拾掇拾掇接着“玩”。我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任导这句话,又把《玩家》给激活了。于是我从头再来,将原来的剧本结构全部推倒,重新构思,以元青花梅瓶为主线,表现人物命运,分别把三个不同时期的故事串连起来,突出人物命运和人物性格。经过前几年的沉淀,我也变得冷静了。为什么要写这部戏?我做了认真的思索,现实生活中,人们都在追求一种真实的美,玩家玩的过程实际就是辨别真与假,那么什么是真实的?我们该如何追求真实的东西?真实的意义又何在呢?《玩家》这部戏其实就是要告诉人们这个看似简单又很深刻的命题。确定这个主题思想,我就不怕结构的变动了,一稿不成又写了一稿,最后交给了任导。
记者:这一稿得到认可了吗?
刘一达:我后来才知道北京人艺想把《玩家》剧本推荐到中国剧协2011年10月举办的第二届全国剧本创作和剧作家现状信息交流会。这次会上共讨论了5个话剧剧本,《玩家》是其中之一。非常感谢刘锦云、温大勇、黎继德、朱旭辉等专家对《玩家》的厚爱。他们对这个剧本进行了细致的分析,提出了中肯的修改意见。我理解他们对《玩家》的喜爱,实际上是对北京人艺能出一部叫座的京味儿大戏的热望。回到北京后,我根据专家们的意见,对《玩家》的剧情和故事结构,人物安排,以及对话做了大的调整,进一步提炼了这部戏的主题思想。这一稿出炉后,我拿给任导和北京人艺的其他领导。北京人艺张和平院长决定把这一稿交给艺委会的成员审评,他们提出了一些意见,这之后,我又改了一遍。现在已经是第十一稿了。
记者:您也算是高产的作家了,可是创作话剧剧本却遇到了“难产”,六七年的时间改动十多遍,您觉得值得吗?
刘一达:过去人们常说“十年磨一戏”,《玩家》这个剧本从动笔到现在已经“磨”了七年。七年之痒,让我体会到一个好的剧本不怕改,剧本只有在不断修改中,才能进一步完善。作为编剧,《玩家》从最初讲的一个故事,单纯的歌颂新时代,到现在升华到通过人物命运,反映人性的真善美,确实费了不少心血,但我认为值得。当然,现在这个剧本也非尽善尽美,还有修改的空间。如果有一天,它能推到人艺舞台上,还会有所修改。当年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说过一句话:“我希望有更多有中国气派的作品问世。”我觉得气派对于当代话剧来说非常重要。《玩家》追求的就是北京气派,当然也可以说是中国气派。但愿它搬上舞台时,让人看到的是一部有北京气派的好戏。 文图 J069
记者手记
再难
也难不倒梦想
刘一达老师是我的同事,我的前辈,他的“京味儿”报道不仅读者爱看,也是我们这些晚辈学习的对象。听说他开始写话剧剧本,并且是为北京人艺量身定做“京味儿话剧”,我真是既高兴又羡慕。在刘一达之前,曾经是《北京晚报》文化记者的过士行老师,成功转型成专业剧作家,创作出了众多话剧经典,其中《鸟人》、《渔人》还都被搬上了北京人艺的舞台,久演不衰。这一次刘一达创作《玩家》剧本,预示着又有一位《北京晚报》的新闻人向戏剧界迈出了一大步,将自己多年的工作与生活积累贡献给一直以来匮乏好剧本的戏剧舞台。
然而,真正了解到《玩家》剧本的创作过程,不免让我倒吸一口冷气,真是太不容易了!就连生活阅历如此丰富、语言风格已经极有特色的资深媒体人兼畅销作家刘一达,都经历了七年时间修改十多遍,甚至多次全部推倒重来的过程,而且到现在都还没能确定搬上舞台的时间!难怪就连曾经为北京人艺写出过《天下第一楼》的著名编剧何冀平都说:“话剧剧本创作太难了!写电视剧剧本我能同时写好几个,甚至可以边拍着边写后面的剧集;但话剧可就不行了,什么都不干还得至少写好几个月。”
然而,虽然创作话剧剧本如此不易,而且稿酬堪称微薄,但话剧艺术极大的独有魅力依然吸引着大量作家愿意为之倾尽心血。正如著名作家王安忆所说:“好的作家都有写戏剧剧本的野心。”更何况北京人艺的舞台,简直是所有剧作家的梦想。
也许正是因为怀揣着美好的梦想和对戏剧艺术的虔诚之心,在和刘一达老师的接触过程中,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怨言和焦躁,而是极为谦虚地听取各界意见,非常真诚地剖析自己作品的不足之处,不断完善和修改着《玩家》的剧本。衷心希望,刘一达老师的剧本能够早日搬上戏剧舞台,戏剧界也能够再多拥有一位好编剧。 J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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